100 源起银市(2/3)
作品:《大画师》桌面一处。仔细一看,却是用手指蘸着酒水在桌面写着:郑芝龙。
凌励心中一动,正要说话,却见张岱酒杯一移,那字已然模糊,看不出半点原状来。
一个大胆的猜测跃现在凌励的脑海中:熊文灿、郑芝龙背后,巍然端坐着吴王朱由桢!嘶……这位吴王可是受到皇帝的宠信,才从辅国将军陡升为亲王的,如果真与熊文灿、郑芝龙勾结,操纵银市,岂不是动摇大明之根本,与叛逆谋反并无本质之区别呢?会吗?事情真的是这样?!
隐隐中,电视剧看过很多的凌励觉得:自己堕入了一个更大的、惊天的政治阴谋当中……一位藩王,每年拿着朝廷优厚的俸禄,占着千顷良田美地,完全可以过上如此般的优裕生活。那么,他为何还要去操纵银市谋取暴利?他缺钱!只有这个答案!那么这位藩王为何缺钱?难道俸禄和封地所得不够他、甚至他子孙万代锦衣玉食一辈子?不,不是!他定有花大钱的地方!军队就是花大钱的地方。可朱由桢作为一个藩王,按照明朝祖制不得涉政、不得拥兵,只能保留一支象征意义上的藩兵,不过一个卫所的建制。那么他花钱到军队上,图谋什么?这似乎不言而喻了!
谋反,谋反,谋反!
这个念头一直在凌励脑中打转。联系起朱由桢亲热地笼络江南年轻士子,联系当初方以智和冒襄显得唐突的推断,联系起曾显诚透露出皇帝对朱由桢的提拔信任……台上高坐的吴王在凌励眼中变成了一个心机深沉、图谋篡国的阴谋家。
跟阴谋家打交道,跟意图篡位者同席饮宴,再想想一旦败露后的结局,就足够让凌励不寒而栗了。他对历史并不了解,仅仅限于初中、高中那种水平,却也知道崇祯皇帝的皇权,是结束在煤山老槐树的枝桠上,而不是某个意图篡权的阴谋家手上。
美酒佳肴无滋无味,轻歌曼舞无形无色,王府欢宴变成了痛苦的漫长折磨。
好不容易歌舞罢、酒席散,八分酒意的才子们在宫女的扶持下纷纷回暖阁,去开什么诗酒会;又或者在某个隐秘的地方,享受吴王千岁恩赐的美色,作那白日宣淫的人伦大事。
凌励正要起身,却听朱由桢道:“博士留步,本藩还有要事相商。”
苦啊!难道真要牵扯进谋反叛逆的阴谋中去吗?可是目前根本就无法拒绝朱由桢的意思。无奈中只能心下长叹:见步行步吧!
给陈子龙等人打个“放心”的眼色,跟随朱由桢行到书房,却见房内已经有两人肃立恭迎。
两人一文一武,恰成对比。文的年约五旬,身形矮小清瘦,须发已见斑白,脸上肉无二两却是橘皮深皱,身穿一袭紫色官袍就如竹竿晾衣一般空荡;武的年约三十,生得虎背熊腰,满脸彪悍之色,身着全副铠甲,外罩一袭锦袍,腰挎战刀,雄赳赳一将军耳!
朱由桢抬手示座,轻松无比地微笑道:“博士,本藩来引见一下。这位乃本府左长史程烨,这位乃是指挥使邓龙。二位,此乃翰林院五经博士凌励凌大人。大家同在苏州,应当好好亲近才是。”
凌励赶忙见礼,口称“幸会久仰”应酬一番,心里却巴不得这辈子都不跟这些人碰面。屁股刚沾着椅面,就听朱由桢“叮”的一声揭开手上的茶碗盖,凝色道:“冒昧请博士留步,实是有大事相商。”
背不靠椅,身体前倾,露出专注的神情,表示出洗耳恭听的意愿。这些事情凌励作来还是轻松自然得紧。
“实不相瞒,此番银价波动,乃是本藩与两广总督(熊文灿已经因功从福建巡抚升为两广总督)所为。”
机密!虽然早已经被凌励猜中,却是依然骇人心惊。吴王和两广总督是何人?他们的机密说给一个小小的八品博士听,对凌励来说是祸不是福啊!稍不留神就能引来杀身之祸。
“千岁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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