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毫无疑问是悲伤的回忆。”

“在我的记忆当中，曾经有一个人类对着我的某个同伴——我已经想不起她是谁——对着她高呼‘你们邪神不是永不哭泣吗’这样过分的话。”

“的确……好过分。”

韦伯忍不住点了点头。

“或许对于人类来说，这只是一句简单的叙述。可对于在无数的轮回之中早就把眼泪流干的我们来说，这却是如同用针把伤口重新挑开一般的疼痛。我虽然记不清那位同伴是谁，也想不起她当时的表情，但想必她也是非常的绝望且悲伤的吧。”

名为克图格雅的女神抬头望着天花板，喃喃道。

那种神情中的忧郁和柔美，如同一只大手紧紧攥住了韦伯的心。他几乎想要上前为她拭去眼泪——可随即他发现，克图格雅就算如此悲伤，也真的没有流泪。

“我想不起那位同伴是谁，现在甚至已经想不起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但我似乎能感受到……”

她低下头，轻笑着看着韦伯。

从那与伊斯坎达尔颜色相似的眼眸中，韦伯似乎能看到自己最敬重的两个人的印象重叠在了一起。

“我们悲伤命运的无尽轮回，似乎要被斩断了。”

“你们是……”

韦伯想要告诉她圣杯之宴的事情，但是想起那个举办宴席的人，印象便是一片空白，于是他的话语硬生生的止住了。

“果然，你也忘却了吧。”

“……我只记得那似乎是个aster，然后剩下的事都不记得了。”

“渐渐忘却。那就是拯救的代价。”

克图格雅的眼神悲伤。

“如果说轮回被斩断，不再重演，那么一切与轮回被斩断这件事相关的事也会被抹去。我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但是看我们记忆消失的速度来看，她的确是在不断接近着成功。”

这么说着，她回过头来，轻轻笑了一下：“小子，能遇到你真是太好了。”

“……哪里。这里也是。”

“并不是客气。你要知道，我们来到这里之后，伙伴都是与自己最为相似的人。”

不断重演错误之人——卫宫切嗣。

追求愉悦的虔诚者——言峰绮礼。

为人所恐惧的异类——雨生龙之介。

盲目痴愚的疯狂者——间桐雁夜。

忘却梦想的梦想家——间桐脏砚。

“还有你——韦伯，你的本质与我相似。”

在韦伯面前，世界的一切突然闪动起了昏黄的光，逐渐远去，滚烫的玫瑰香气在身边荡漾，唯有那个声音越发的振聋发聩。

“因自身的卑微和无能而追随更为崇高者，在献上自己的信仰和全部之后被同化为自己梦想的样子。我们就是这样的，炉渣。”

声音逐渐远去，而那个声音所描述的话语仍回荡在龙之介耳边。

这个无声之言对他说：“我无意纠正你的幸福，你只要继续前行在你的道路上就好。正是因为我也是这样的牺牲者，才懂得这样的自我牺牲有多么幸福。”

“紧握那时的梦想。那将是你贯彻终生的理想，直视你眼前的扭曲，回想起那一瞬，然后把它刻在你的脑海中——”

面前的一切逐渐扭曲着，还原成了那时的场景。

挡在前面完全把rcher的身影遮住、那比谁都要崇高的身影、如青铜像般的ervant表情郑重地问道。

“这么说来，有件重要的事情还没问过你呢。”

“……哎？”

“韦伯.维尔维特，你愿以臣下的身份为我所用吗？”

韦伯浑身都因激动而颤抖着。随后，泪水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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