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真正的天使之翼来交换庞大的能量。在新的术式完成之后，我就脱离了‘加百列’的身份，变成了‘萨菲罗斯’，也就不再是天使，和神力不沾半点边，没法用天使术式的同时，也就不会被针对神力的术式所影响。”

“根据偶像理论。魔法，或者说术式，是通过完成‘意义’中的因，来达成‘意义’中的果，其威力则是由意义的相似度，魔法师自身的实力，对意义的理解等等综合而成。但是因为我有‘模糊’属性，即使是一样的条件，我也可以发挥出百倍于其他魔法师的力量。不过，如果我试图念一段‘创世纪’就自己开辟位面的话，肯定会被灵魂属性瞬间抽干的吧。”

“超新星，以最低程度的相似，获得最高程度的力量。先依靠星球毁灭的力量暂时抵消雷击，接下来第二阶段就是诱发出星球的哀伤。”

“简直是天才的想法啊，范围大，效果好，难以豁免——即使普拉德拥有对抗‘异常’侵蚀的‘心之壁’，也是星球上的住民吧？既然是星球的住民，那灵魂自然来源于星球，星球的悲伤自然也是灵魂的悲伤，灵魂的悲伤，又怎么可能被豁免呢。针对意义的漏洞，就是那么简单。”

“然而，紧接着心灵魔法的，我所惯用的强袭失败了，换句话说，我乖乖和他下棋必输无疑，那就只能用点棋盘之外的手段。结果，我赢了。”

那么一大堆话，那么多语气助词，那么多转折假设，从路希嘴中蹦出来后都冻成了冰，生硬的砸在地上。

御坂补充道：“当时哥哥应该就是借助和星球对话的能力，间接告诉在场的御坂们，用网络联系学院都市附近的其他御坂，用超视距武器狙击普拉德。”

“根据哥哥的情报，圣人中并没有普拉德，所以作为肉体凡胎，和对高科技并不熟悉的魔法师，作战很可能成功。即使失败，超视距外的御坂也基本不可能被毫无准备的魔法师伤到。在具有多次打击的可能下，最低限度也可以将魔法师驱逐。”

“是啊，比预想中好呢，还没动用棋盘之外的苹果，他就放弃继续攻击我。是察觉到在敌人的大本营里如此嚣张太不安全吗，不过就这么离开肯定不甘心的吧，作为一个狂热的信教者，身边都是动弹不得的异端肯定会手痒的吧，临走前顺便留点纪念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哥哥？”

好像是被包上的壳融裂了一般，从缝隙中流露出了混沌的灰色。

极度危险。

“闪光之后，我还可以用两个魔法，美琴受伤后我用的第一个魔法便是‘无心天使’，我真的怕自己这种精神状态下会干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所以第二个，才是用虚空赶路。”

似乎是无心天使的效力渐渐退去，黑色的片翼也开始融化为白色。

而“壳”，也彻底粉碎。

“【】的袭击我扛下了，绝对能力者计划的黑暗我扛下了，就连天使没有伤到美琴半点……我说你啊，是不是有点得意忘形了呢？被人揍得那么惨想来我这里找尊严吗？所以你就先控制美琴，然后再伤害她。随便哪一点都足以把你枪毙一百次了，居然两点齐聚呢，普通的死亡是满足不了你呢。”

并非大声的叫嚣，轻而柔和的语调，却能感受到异于“日常”的邪恶在其中徘徊。

“所谓星球的悲伤，一定会把你最不堪回首，最痛苦的事情勾勒出来，说不定那件事情才导致你变成现在这样子？说不定那件事情使你失去了很多很多？说不定那件事情本来可以避免？”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明明是仇敌，却在临死前突然洗白，这种展开真是超讨厌的——好比你去追猎一只兔子，在她被杀前突然大发慈悲只砍她一条腿，然后跟她说我家里穷的揭不开锅，你就别计较了，这条腿我带回家，咱俩握手言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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