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这么说……我真是……”辛烈挠了挠头，一时脸有羞赧，都不知说什么好，笑道：“其实我也只是想让自己过得舒坦，我就是看不惯有些人在作恶，一想到一看到，心里就难受。”

老和尚微笑地点头，盘腿坐姿依然未动，身上的落雪亦不见消散，“你还有什么要问我的吗？”辛烈深思了一会，问道：“我手上沾满了鲜血，有时候会想，杀了这么多人，自己到底是一头野兽，还是一个人？”老和尚淡淡道：“野兽？从古至今，杀人最多的，始终是人。有人为恶而杀，有人为善而杀，都是为了自己舒坦，结果却是一魔一佛。”

“年轻人，勇者既要除世间贼，也要除心中贼，有些东西，需要你自己找到答案……”

听了这一席话，辛烈隐隐有所明悟，他的心中贼是什么？

又听到老和尚说道：“世道崩坏，邪魔出世。雪原宗毕竟力量微薄，暂时不能帮助你太多，你可以进那山洞去，取走两物，至于是什么，尽你选择。莫要恼怒，若有下个人上山，只得一物罢了。

“好。”辛烈明白什么意思，自己只是一个希望，说不定他下山第二天就被杀死了、说不定不久后又有其他的邪魔武者……雪原宗不能一次就押上全部家当。

他向老和尚拱了拱手，便拔出巨剑，抬步走向那边的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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