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的一声打开病房的门，她气喘吁吁地跑到了床前，微笑着叫道：“云涛？你感觉怎么样？”

聂云涛果然已经清醒了过来，正躺在床上，出神地看着窗外。听到古飞雪的叫声，他缓缓地回过头，仿佛不认识她一般淡淡地说道：“我没事，你走吧。”

听到他说没事，古飞雪还没有来得及高兴，便被他的后三个字说得一呆：“走？你让我去哪里？我还要在这里陪着你，照顾你呢！”

聂云涛重新转过头看着窗外，冷冷地说道：“不需要！你走吧！我爸爸妈妈会照顾我的！”

终于发觉情形有些不对，古飞雪迷惑不已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抬起头茫然四顾，这才发现秦子皓居然还站在一边，忙像看到救星一样抓住了他：“秦医生，云涛他怎么了？他没事吗？”

秦子皓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用力抓着自己的手，摇头道：“我已经说过了，只要能醒过来，问题就不大了！只不过……”

“只不过怎样？”古飞雪心里一阵紧张，抓着秦子皓的手也更加用力，“难道他真的会……”

秦子皓还没有说话，聂云涛已经豁然转过头看着她，厉声喝道：“对！没错！我会瘫痪！我会一辈子坐在轮椅上，变成一个废人！连生活都不能自理！你满意了吗？现在可以走了吗？快走！我不想看见你！”

“云涛！”秦子皓适时地喊了一嗓子，将他后面的话堵了回去，以免他说出更加伤人的话。可是古飞雪的脸色早已因为聂云涛的话而变得苍白，她放开了秦子皓，一步一步走到聂云涛的面前，紧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字地说道：“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面对这样的眼神，聂云涛只觉得自己根本没有勇气再说出任何一个可能伤害到她的字！可是刚才秦子皓的话深深地刺激着他，让他不顾一切地喊道：“再说一遍又怎么样？我不想再看见你，你走吧！你已经把我害成了这个样子，难道还不够吗？我知道以前你救过我的命，可是现在我也救了你一次，咱们扯平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快走吧！我这个样子已经够惨的了，你还想把我害成什么样子才放心呢？”

古飞雪慢慢地点着头，居然真的站了起来，转身往门口走：“好，我走。”

秦子皓和聂云涛齐齐一呆，没想到她竟然真的说走就走了！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秦子皓才叹息了一声说道：“云涛，你这是何苦呢？我刚才不过是说你的伤势太严重，所以短期内很难完全恢复，只能暂时躺在床上休养。至于瘫痪的事，也不过是有这个可能而已！你自己不是也说双腿有一点知觉吗？干嘛非要把话说得这么绝呢？就算你不想拖累飞雪，也不一定非要用这么残忍的手段吧？”

聂云涛难过得闭上了眼睛，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我没有办法！我这个样子，凭什么要求飞雪留下来跟我一起受罪？我已经欠她太多，不能再欠了！再欠下去，别说这辈子了，下辈子都还不清了！虽然我的腿现在有点知觉，可是谁知道还要几年才能恢复得和正常人一样？更何况我还不一定能有痊愈的那一天！我不能让飞雪把她一生中最美丽的时光，都浪费在我这个残废身上！”

秦子皓无言，他知道聂云涛说的是事实。虽然他现在清醒了过来，可是髋骨处的伤实在太过严重，到底以后会恢复到什么样的状态，没有人能够预言！他这样做，也实在是事出无奈了：“可是也没有必要把话说得这么难听吧？你完全可以好好跟她说的！”

“好好说她不会听。”聂云涛啜泣了一下，“你不了解飞雪，所以不知道她是个多么决绝的人！只要是她说出来的话，就永无更改！我只有骂她，气她，激怒她，然后她一气之下才会离我远远的！”

“哇！好香！好香！”两人正呆呆地愣了片刻，刚才出门而去的古飞雪居然已经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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