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少数吧”陶绯忆说出一个让她自己也没有多少底气的可能，随即她又摇头，“不要告诉我，最后舆论的主流彻底反转过来了。”

“岂止是反转”付成的眼神再次变得阴冷，“这个肮脏无知的世界苏苏父母想讨回公道无果就算了，反倒遭到各式各样的谴责街坊邻居闲话不断，还有人把死掉的老鼠，和着卫生巾的粪便扔在他们家门口。后来，又有人说苏苏本身就行为不检点，在外面交男朋友还开房这种不良少女撞死了活该”

“苏苏那个时候已经到了适婚年龄，如果不是这件事，我已经跟她求婚。”提到苏梦雨，付成的情绪稍稍放缓了，他苦笑一声，“也许现在膝下已经有儿有女，幸福一生。”

“这个世界上，有两个我们无法直视的东西。”

陶绯忆又想起了这句话，付成接着她说道：“一个是太阳，一个是人心。都说法律公正，可是它们给的惩戒却是在伤害之后有时候甚至没法去惩戒真正的肇事者。又都说人性本善，可是这群站在道德高地的人都干了什么事明晃晃的撞车杀人的案件摆在面前，不论死者对错，杀人本身就是罪大恶极怎么偏偏苏苏就成了该死之人，更何况，苏苏一身清白”

“一块蛋糕放在桌上，如果这个时候有一群苍蝇盘旋上来”陶绯忆顿了顿，无奈却认命一般地说，“你说，人们会怪罪苍蝇，还是会首先指责说，谁让你不把蛋糕放在盒子里，招来了苍蝇怪得了谁”

“好像大多数人的第一习惯是后者吧。”服务员端上咖啡，陶绯忆呷了一口，苦楚从舌尖直达心底，“很奇怪，偏偏他们解释起来道理还是一套接着一套的。”

“呵呵呵。”付成轻笑几声，“既然法律人心都靠不住，那我就只能用自己的方式来制裁那些人了。陶绯忆，就像你拿出五年的时间筹备你的复仇游戏一样。我也准备了十年的时间，必定会让他们血债血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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