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地方可能好走一些。”

对元灭境的申老巫都敢撸袖子干的大汉脸上现出一道赧然，亲口说出自己手底下带出来的雷营将士撑不住的话，对他来说，比当众扇他一巴掌还要奇耻大辱。

但这句话又不得不说。

“参领，属下……唔——”

一个雷营军士脸色憋得通红，仿佛也受了奇耻大辱，但话没说完，就被另一个军士从后面捂住嘴巴，脸色一下子憋得更红了。

两人揪扯着走远了点。

“柱子，你他娘的捂我干嘛？差点没一口气憋死老子。没听到参领说咱们熊了吗？老子可没熊，这才走了多少？当初参领操练咱的时候，可比这惨多了……嘘什么嘘……咋地了？是你小子熊了吧？怪不得捂我嘴……”

被捂过的军士一拳捶在动手的那个军士胸前，两人本来在军营中就是穿一条裤子的，言谈无忌。但还是有意识地压低了声音，粗话能讲，但不能被人听到，尤其是那个女子。

“王二疯子，你个蠢货？你几斤几两，参领会不清楚？还真以为是说你呢？”

柱子也压着嗓音破口开骂。

王二疯子愣神了片刻，反应过来后，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道:

“咱老实人一个，哪有参领那么多花花肠子。平时参领看起来挺五大三粗的个汉子，没想到还会说话带弯，以前吼咱们的时候也没见拐个啥弯儿？”

两人虽然自认为声音压得足够低。

王袖却涨得满脸通红，一半恼怒，一半羞惭。

他能听得到，向生必定也听到了。他的用意浅显，两个手底下的兵都能听出来，向生聪慧过人，就更不用说了。

可王袖怕的并不是被向生看出他的用意，而是被其他人一口说出来。

这一下是真真切切丢了老脸。

正要回身呵斥。

向生却压了一下手，手指放在唇前摆了个“嘘”的手势。

所有人瞬间屏息不动。

两丈外的焦土突然破开，一只被烧的焦黑的手伸了出来，干枯丑陋得像是鸟爪一样的指节用力抠紧地面，露出了整条像贴了一层老树皮一样的皮的胳膊。

接下来的一幕，让所有人都抽了一口凉气。

那是一具骷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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