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不需要光明神驾驶马车就能自动从东到西，星辰不需要黑夜女神的力量就能自己发光给予人类指引，花朵不再诞生精灵与仙女却仍然能够开放，诸神之王已经消失，秩序却没有破掉。

这就是，这个世界的新秩序。

神明消失后的世界。

这是失去神明后的六百年。

一切已然改变。

花开了又谢，树木从幼苗到参天大树，人类一代代的传承下去，神明已然成为历史与传说。

战争与爱，死亡与新生，美丽与丑陋，不停交换着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从古时到现代，从冷兵器到热武器。

这是神明消失后三千年。

土地还是那片土地，星空还是那片星空，月亮还是那片月亮。

死亡依然存在着。

冥府之王…依然等待着。

他浑浑噩噩，却又充满了希望，不老不死，以死亡的身份存在着，收取着世间的一切，作为最后的神明而存在着。

“戈莱。”

天空还是那片天空，神明已然消失。

唯有呼唤着春之女神名字的他还在。

轻轻叹息着，尾音消失在空气中。

………

满身都是汗的醒来，哈迪斯看见的就是戈莱圆溜溜的眼睛好奇的看着他。

伸出手，小心翼翼的触摸了一下戈莱的金发，像是在确认眼前的女神是真实存在的一般，颤抖着在春天女神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

“哈迪斯？”

戈莱有些疑惑的看着自己的丈夫。

冥府之王总是惶惶不安，他总是在噩梦中醒过来，即使戈莱用自己的力量安抚他也没用，冥府之王心中的忧郁积攒的太多太多。

“没事。”

哈迪斯知道自己失态了，他小心翼翼的勾起嘴角，一点点的绽放出自己的笑容，将戈莱搂在自己的怀里，让春天女神全身都沾染上他的气息。

“不会…不会放开你的……”

虽然只是轻轻的声音，却带着近乎残忍的偏执。

冥府之王垂下睫毛，看着春天女神的金发，感受着她金发的柔软，眼中却是化不开的黑暗。

摸索着抓住戈莱的手，紧紧握着，冥府之王低下头，从头顶往下来到戈莱的脖子，温热的气息呼在戈莱的脖子上，让她不适应的缩了缩脖子，戈莱还没有反应过来，哈迪斯就狠狠咬住了她的脖子。

血管破裂，金色的血液从伤口中涌出，哈迪斯伸出舌头一一舔舐干净，他咬着戈莱的脖子，喉咙里发出愉悦却低沉的笑声。

“戈莱…发誓好吗？”

轻轻的声音响起，冥府之王与春天女神的手十指紧扣，哈迪斯的另一只手轻轻擦拭掉戈莱的眼泪，他的声音忽然就软化了下来。

却仍然带着一丝黑暗。

“发誓…永远不会离开我，即使死亡也无法将我们分开。”

冥府之王轻轻说着，不再怜惜自己的妻子，而是主动的吸食春天女神的血液。

甜的……

戈莱的血是甜的。

这个认知让冥府之王很是愉悦，他擦拭着戈莱眼泪的手渐渐往下，搂住她的腰，黑色的眼眸仿佛深渊一般幽深：“发誓吧…永远不会离开我。”

颈边的疼痛提醒着戈莱，她的丈夫现在有多可怕，戈莱确实在害怕，可是…可是那个人是哈迪斯啊……

是她唯一信任的神，是把她养大的神，即是丈夫也是父亲一般存在的神。

就像万年前的选择一样，在母亲与哈迪斯之间，戈莱选择了哈迪斯。

所以戈莱只是在冥府之王的怀里转了一个身，搂住了他的脖子，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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