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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龙椅归我,你也归我》
嘴上如此说,闻信却是当真随着我去了皇宫。
宫中一切如旧,那砖还是从前的砖,瓦亦是从前的瓦,甚至那些宫人也无几更迭,独独是拥有这宫苑的人变了。
我循着记忆,摸摸索索,带着闻信往皇宫的边角走去。
“你究竟要找谁?”闻信压低了声音。
我一面眯起眼睛辨认各个房室,一面轻声回答他:“一个公公。”
柿子要捡软的捏,这道理我当然懂——皇叔和明王妃,正面磕我是磕不动了,但是——别的人就不一定了。
尤其是备受信任的‘公公’,母后曾说这些人很多是小时候变成的‘公公’的,因此他们大多很是惜命。
147宫人钱公公
钱公公是这宫里一等一的‘明白人’,除了对最上面的人曲意逢迎,他对旁人皆是不喜不怒,不卑不躁。
譬如父皇当政之时,他便对父皇言听计从,竭力伺候,极尽逢迎,而对母后,对我,甚至对父皇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变更的某位宠妃,都是不冷不热,而父皇被擒之后,他起初对皇叔一切如旧,我瞧见的几次,皇叔寻他做事,他全全应下,但不多言,更不奉承,而自从皇叔做得了主位,被认为是‘众望所归’,我便开始在宴会的桌案旁,看见那个微微佝偻的、一脸卑笑的钱公公了。
我对钱公公是素来看不起的,宫里人势利一些在所难免,但凡事总要有个度,不能太夸张了,而这钱公公,就未免太过势利了——在父皇面前卑微讨好仿佛一条乞食的狗,而哪怕在母后面前也是一副不浓不淡的模样,高傲得仿佛世外之人。
在我当时看来,若是讨好,对于混得不差的人,便一并讨好,何必如此明显,摆出一副‘除了陛下都入不得我眼’的势利模样?
抱歉的说,小时候学到一词,谓‘狗仗人势’,我下意识地想到这位公公,便全全理解了。
我嗤之以鼻,母后却不如此说。
那是一次,钱公公搁下父皇送来的西域眉粉,行了礼便转身而去,半分好话也不多讲,我不免当着母后的面,对着他的背影低嗤一声。
孰知母后却是对我一颦眉:“伏波,一国长公主,断不可失了礼数。”
我心下郁郁,忿忿然抬头:“母后乃父皇之妻,一国之后,他如何能半分客套话也不讲,如此难道不是他失礼在先?”
母后眸光沉沉瞧着我,缓缓摇首:“伏波,稍安勿躁。”
“你是不是以为,他对我不讲客套话,是把客套话讲给别人听了,譬如那位孙贵人?”
母后当真是明白人,一针见血,我不得不点头。
母后笑了笑:“你父皇身边的得宠之人,一向是风水轮流转,可惜无论是之前的闫答应,还是现在的孙贵人,还是一直咄咄逼人的淑妃,以及数不胜数的其他人等,都不是这位钱公公的讨好对象。本宫自也不是,他的讨好对象只有一个,那便是陛下。”
我微微一愣,随即不以为然道:
“这势利劲儿也当真是不得了,明明要靠谄媚逢迎,反倒挑起人来了。他难道不怕那些心高气傲的宫人,趁着得宠,对父皇讲他的不是,说他势利眼?”
母后淡淡而笑:“不会,正因为他奉承的只陛下一人,他才不怕那些人的闲言碎语。”
“伏波,男人大多自负,当权者尤甚,他们哪里肯将旁人的夸赞视为奉承?大多是自欺欺人地当做是真心赞美。而钱公公的做法,在你父皇看来,便是认主,是极致的忠诚。就算她们在你父皇那里吹枕边风,你父皇也顶多敷衍一番,半分斥责钱公公的意思都没有。”
我闻言心下暗惊,不错,钱公公这作风听来不可思议,但是经母后一番分析,竟是颇有道理的。
“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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