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你回来了，我不知道做点什么，所以熬了点粥。”

陈去表现自然，芸娘也不好再说什么，拿起出门买的菜整理起来，陈去上前帮忙，她也并未阻止，见他动作麻利，芸娘有些恍惚，孩子他爹还在的时候，也总会帮她择菜做饭，那时，她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

可惜，终究是不复存在了。

洗了菜，陈去主动接过烧菜的话，芸娘便站在一旁打量着他，直到饭菜上桌，芸娘才不好意思地开口说道：“陈先生，真是麻烦你了。”

“你叫我陈去吧。”

芸娘如此客气，反而让陈去不好意思了，他冲着芸娘身后的堂堂微微一笑，唤道：“堂堂，快来吃饭。”

听见陈去召唤自己，堂堂肉眼可见的高兴起来，可又怕娘亲生气，便可怜兮兮地瞄向芸娘，芸娘还能说什么，勉强笑笑算是答应了，堂堂忙不地爬上凳子挤到了陈去身边。

堂堂很有礼貌，见娘亲动筷子自己才开动，陈去倒没他仔细，端起碗就开吃了，一碗稀粥下肚，陈去觉得差不多了，终于把目光转向了芸娘。

芸娘一直在偷偷打量他，因得他两次帮忙，芸娘在思忖要不要给点报酬什么，稍不留意跟对方的目光撞了个正着，芸娘窘迫不已，毕竟是个相貌俊美的青年，怕陈去多想，芸娘刚想解释，没想陈去率先开口说道：“店里生意你暂时别去了吧。”

谁知道那群人会不会卷土重来？

芸娘嗫嗫嚅嚅，她知道陈去是好心，可她母子俩的生活还指望那摊子，那地方她交了不少钱，停两三天还好说，可是等的时间太长，好不容易留下的那些老主顾肯定也跑了，到时候又该怎么办呢。

陈去看出她不愿意，他现在住在她家，理应帮忙的，思索片刻，陈去看向她问道：“芸娘，你看这样行吗？我去给你帮几天忙，如果那些人再来也会顾忌，他们动不了我。”

这倒是个好办法，芸娘蹙紧的眉头刚松开，又想到她现在哪里有钱请人帮忙，况且是陈去这般一看就了不起的人物，不行！

“陈先……陈去，你愿意帮我照顾堂堂我已经很感激了，这两次不是有你在的话，恐怕……”

说到这些事，芸娘脸上又挂上了愁容，章五那些人在东鱼城虽然没有权势，可毕竟从小在这块儿混大的，单说认识的人那也数不清了，要是章五真记恨上她了，她也只能想办法离开这里了。

“芸娘。”陈去严肃地看着她，郑重道：“你是个好人，我自认我陈去也不是坏人，知恩图报是我自小明白的道理，你给我吃喝好心收留我，我应该报恩，我没钱，能做的不多，这是我力所能及的事情，你答应我吧！”

许是陈去的表情太严肃，又或许是他身上的气势太强，芸娘不敢反驳，自然也说不出拒绝的话，楞了许久才讷讷答应下来。

晚上还要出摊，芸娘下午就出门去备了面，一切准备好，外面的天际已经开始昏暗了。

陈去换了身衣服，是芸娘丈夫以前的衣服，有些小，陈去觉得比何敏书买给自己的昂贵西装舒服多了。

东西带上，两人开始往摊子上赶了，临出门时，堂堂破天荒地拉着陈去不放，那双大眼睛里分明在说把他也带上，陈去不好替别人做决定，便也看向芸娘。

看着这一大一小都看着自己，芸娘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总算是答应把堂堂带上了。

芸娘还以为过来要先收拾，没想到被搞乱的桌椅都整齐摆放着，一时又感动又欣慰。

面和馅儿是在家里带过来的，现在只需要包就好了，陈去不会所以在旁边看着，堂堂同样蹲在旁边看着，不过他不是看娘亲包馄饨，而是看陈去，他总觉得陈去就是自己的爹爹。

天将昏暗，街道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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