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谢，接下来该算算咱们的账了。”骷髅突然变了口气，从谆谆教导的前辈变成了复仇的杀手。

“慢着，”陆语恬赶忙叫停，“我废了半天的力气，你两句话就像打发我，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公平？那是在同等实力之下才有的事情，你有这个本事吗？”骷髅讽刺道。

“天之道，其犹张弓与？高者抑之，下者举之；有余者损之，不足者补之。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则不然，损不足以奉有余。”陆语恬说出圣人之言。

圣人之言是大多数修炼者的修习基础，骷髅突然听到陆语恬说的话，准备举起的手，被压了下来。

“你想说什么？”

“不知道前辈修的天道还是人道？”陆语恬笑眯眯问道。

这是一个非常难回答的问题。

天道是哪里多了就拿走，哪里少了就添加，这就是"天平"。而人道却是很残酷无情，哪里越少，人们越是让它更少，哪里越多，人们越是再往上面添加。因此，世态炎凉，没有人愿意雪中送炭，都愿意锦上添花。但是不管怎样，最终人道亏欠的，天道都会加倍偿还，这就是天道与人道的博弈，这是一个没有悬念的博弈，也绝不是简单的"零和博弈"，一定是以天道完胜而告终。

若是骷髅选择天道，必须显出自身，将天道作为自己的追去，损自身而补不足；要是他选择的是人道，现在就可以杀了陆语恬，用报复的方式获得自身的满足感，可是将来在提升上，就会遇到天道的阻隔。

“你小子很聪明啊，我还以为你没听到阴阳转换，原来在这里等着我呢。”骷髅盯着陆语恬，显然在挣扎，到底选择哪条道路。

一般人走错了路，大不了用生命去偿还。

以命赌命，谁也没什么好说的，问题是修炼者数十、数百、数千年的修炼太贵珍贵，一旦选择错了道路，将来都是遗憾。

凡是修炼者，在活了长久以后，会愈发珍惜时间和生命。付出太多以后，反而会被自己的付出感动，不敢轻易放弃自己。

“教训别人的时候总是充满着大道理，轮到自己，每一个决定都是那么困难。”陆语恬轻声笑道。

骷髅盯着陆语恬的眼睛，知道自己的心已经被他说乱了，现在无论做什么样的决定，都会落入对方的陷阱当中。

“想不到修炼这么多年，还不如一个小娃娃。”骷髅嘲讽自己。

“你不是不如我，而是越往后修炼，会失去初心。”

“初心！你说的对，我能为了修炼选择毒体，今日又有什么难为的呢？小友，你又帮了我一次，我真不愿意你死啊。”骷髅嘴巴一张一合显得特别瘆人。

“烦死了。”陆语恬知道，自己点明了他的心，现在让自己陷入了被动。

“好吧，你准备怎么解决问题，我给你个机会。”骷髅问道。

“多谢，”陆语恬抱拳，“你来是为了徒弟报仇？”

陆语恬想起了自己的亭子里杀的人，那个修士用的就是毒素，看来和眼前此人有关系。

“是。”

今日不能善了。陆语恬想着，开口道：“你是结丹修士，对我出手有损你的威严，要不给了机会？”

“修炼者哪里有什么面子，你不愿意选择，我帮你。只要你能接下我一招，此事便过去。”骷髅说道。

陆语恬思考片刻，点头答应。

这么痛快的答应对方的要求，陆语恬做好了准备。

能直面结丹修士的一招，是对自己的考验。

师父、怪人都在自己的身体里留下来东西，这些是结丹、元婴的修为，可惜自己无法使用。

骷髅是结丹修士，不知道他能不能把自己身体里的力量给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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