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编的。”夜猫子赶紧加了一句，“国信局有记录的那种。”

楚堰身上冷意更甚。

“尽快联系上他，我把大个子留给你，有什么需要的让他帮忙。”说完大步就往外面走去。

夜猫子戳了戳大个子：“老大做什么去了？”

大个子跟端菜一样掐住他的腰，往电脑屏幕前面一放：“干活！”

“喂喂喂！”

“啊啊啊啊傻大个，气死了！”

……

楚堰离开夜猫子这里的之后，径直上了飞机，来到了基地。彼时天色已经微微透明，天边也渐渐露出了晕黄色的光线。

“你们都出去。”

他来到一间病房进去后将门反锁，并顺手把房间里的录音设备给关闭了。

苏华言躺在病床上，脸色比之前见君荷的时候好多了，多了些红润，身上也不再是皮包骨的样子，看上去还胖了些。

楚堰看着明明已经醒来，却依旧闭着眼睛的苏华言，拉过一张椅子，坐在他的对面，声音冷肃：“你想知道当年朝阳组织为什么找上你吗？”

苏华言嘴唇紧紧抿着，但是依旧没有睁开眼睛。

“你想知道你师公是怎么死的吗？”

“你想知道原本的苏记是怎么土崩瓦解的吗？”

病床上的苏华言浑身紧绷起来，楚堰能看到他这副神态，垂了垂眸，再次开口：

“我们找到了你师父的遗嘱，你想看吗？”

苏华言“唰”地睁开眼睛，他面含嘲讽，声音沙哑：“你们别对我玩这些花样，我早就知道师父的遗嘱里写了什么，那张纸还被我烧了，你们想要伪造遗嘱来让我招供？想都别想！”

“那你紧张什么呢？”楚堰眼睛深沉如墨，仿佛能把人的灵魂吸收进去。

苏华言移开了视线。

楚堰拿出一直放在身边的文件袋在苏华言眼前一晃：

“这是我从苏华笙的遗物中找到的。”

苏华言视线紧紧盯着楚堰手里的文件，眼里充满了惊讶。

“这笔迹，你应该认得吧？”

苏华言双目充血，浑身都在颤抖。那文件袋上，分明是师父的笔迹！

楚堰将文件袋打开：“你这么聪明，应该不会没有猜到吧？你说你之前烧过一份遗嘱，那份遗嘱，你确定是你师父写的吗？”

苏华言声音粗粝，沙哑：“那上面有他的私印。”

所以他在看到遗嘱的后，才怒火攻心，将遗嘱烧掉。

他看向楚堰，目光紧紧盯着那张纸：“给我。”

楚堰面色冷凝，他和苏华言对视，逼得苏华言败退：“把你知道的朝阳组织的一切都告诉我，他的大本营在哪里，组织成员都有谁，他们为什么要针对我们，以及你下毒的那份名单。”

苏华言嘴巴张了张，但是没有出声。

“这很公平。”

两个人谁也不让谁，病房里的气氛也瞬间凝结起来，空气都带着点风雨欲来的味道。

楚堰紧紧盯着苏华言：“君荷被他们带走了。”

他面无表情，眼神的怒火慢慢累积，“我必须把她带回来。”

苏华言听到君荷被朝阳组织带走，神色也是一怔，目光变得缥缈起来。

大概过了几十秒，苏华言才苦笑一声：“我想先知道，你调查出来的，当年的一切……”

“好！”

“这个东西，你应该认得吧。”楚堰从包里取出来一本书。

“苏记菜谱！”苏华言神情激动起来，“二十多年前，这东西就已经丢了，你怎么找到它的？”

楚堰将菜谱递给苏华言：“它从来没有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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