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舟瞥了宋止一眼，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低声靠近他道：“人外有人又能如何，我的人生本就该围着我转。”

看着宋止左右流转的目光，宋晚舟又补充道：“难道不是么？”

宋止摸了摸胡子，他有些许欣慰的看着宋晚舟，其实谦卑本身就不是一件好事情，它意味这很多事情要建立在自己不喜欢的基础上，但宋晚舟总是很会制衡，她并不谦卑，也并不觉得谦让是什么好的品格，她总是按照自己的想法活着，她自信所以独具魅力。

“对。”

良久，宋晚舟听到宋止如此收尾。

帝后一同入场，离的老远时太监们就已经开始咧着嗓子喊了，整个宴会忽然变得安静了下来，宋晚舟很久没有见到皇后了，她依旧风光无限，穿着绣大红牡丹花的凤袍，头戴凤冠，一举一动雍容华贵，翠眉朱唇，仪态万千，缓缓走来时也像是发现了一直看着她的宋晚舟，朝着她微微笑了笑。

宋止看的是皇上，他今日病态虽不是很明显，但眼角下垂略显疲态，不过光在那里站着就不威自怒，天子的威严被散发的淋漓尽致，宋止低了头看着桌上酒杯里澄澈的残酒。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待帝后同时坐下后，众人一道起身行礼，这是宋晚舟第二次见到孝贤帝，他还是对孝贤帝的病态抱有怀疑，她的预感总是很准确，可是每次看到孝贤帝的时候，她只觉得那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人，他颜面咳嗽也罢，坐在龙椅上昏昏欲睡也好，但这些都不能改变宋晚舟的发自内心的直觉。

“诸位爱卿们平身吧。”皇上摆着双手，声音不大，但已经足够让所有人听到。

今日来了很多人，灯火点的足够的亮宛若白昼，宋晚舟距离够近能看到孝贤帝眼角的皱纹，她轻轻笑了笑，像风一样一闪而过。

可即使是这般像风一样的速度，却仍旧被刘长缨看到了，他虽久经沙场但见过不少美丽的女子，或惊艳或冷静，有的像一朵盛开的牡丹般惹人爱，有的像一朵凋零的莲花般惹人疼，有的像一朵在风中凌乱却枝头抱香的菊花般惹人怜，太多太多形形色色的女子，但他们都不如宋晚舟这般丰富。

他觉得不止他一个人对宋晚舟产生好奇，估计任是谁见了她都要被吸引一二，这个女子身上就是有这种魅力。

不过不他再思考多时，就有舞女一个接一个的走上来跳舞，穿着清凉，不过在这铺满氍毹的宫殿里倒也并不会冷，开场舞为的就是一个起兴，琴声流转清脆悦耳，击鼓的声音此起彼伏，舞女们动作行云流水，满堂皆欢。

宋晚舟看着身旁舞女脖子上的流珠随舞女的动作而起起落落，她不知为何她今日的思绪总是飞飞扬扬的，像浮萍一样不知在哪歇息，她很想让什么东西吸引她，好换来她一丝专注，可是似乎怎么都不大可能。

但宋止像是岸一样让她这块浮萍有所依靠，他看出了宋晚舟藏在内心的焦躁与不安，这是从皇上和皇后进来之后才开始的。

“舟儿，你猜这批舞女是从哪里来的？”

宋止声音好像天生带着些安抚，宋晚舟听到之后立马平静了下来。

她抬眼看了看这四行舞姿优美的舞女，穿着上虽是西域的穿着，却又跳着端庄的舞蹈，况且北国不善用西域的舞女，他们在流香阁看的津津有味时不说，但在这个场合，北国人一向觉得有些上不来台面。

“是南国的舞女吧，”宋晚舟忽然顿了顿，随后道：“她们身上都有纹身。”

宋止点了点头，喝完了杯中的残酒，“不错，都是南国的舞女，你看他们动作不似西域般妖娆，端庄又显得大气，虽然穿着有些暴露但一举一动给人的感觉又不小家子气，而是很大方对自己的美丽展露无余，不只通过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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