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暗卫听见动静，瞧着来人，倒也没什么反应，当然这些人赵沐沐是看不到的，在她眼里，整个院子和书房一个人影都没有，自己偷偷拿画的事，指定是不会被发现的。

她才进书房，正搬来凳子，打算攀上去把画放回架上的时候，门忽然“吱呀”一声开了。

赵沐沐吓了一跳，手上的画忽地也落了地。

看到来人，她愣了一愣，这才笑眯眯地唤了一声：“爹爹。”

在讨人喜欢这方面，她遗传了苏向晚的十成。

赵容显看了一眼她不知道怎么拖过去的凳子，不动声色地敛了敛眉，从地上将画卷拿了起来，也没问她什么，只是温声道：“想看画吗？”

他想着下回还是得在书房里也安置些人才是。

她现在已然到了可以搬凳子攀上爬下的时候，不加留神，便很容易受伤。

赵容显回府的时候，本来是直接过去苏向晚院子里的，只是恰恰看见背着卷轴跑回书房的赵沐沐，这才跟了上来。

若非看见她拉凳子要爬上去，他也不会开门进来。

赵沐沐没说话。

她看着爹爹也不像发现她偷了画出去的模样……

孩子总是天真的，以为自己的谎言可以瞒得过大人，并且天衣无缝。

只是想到最后，赵沐沐却鼓起了勇气道：“爹爹你放心吧，你画画很丑的事情，我不会说出去的。”

赵容显神色微僵。

“画画……很丑？”

赵沐沐声音低了一些：“没关系的爹爹，你已经会很多很多的东西了，不会画画也没关系。”

他看了看手上的画卷，似乎想明白了什么，但这会也没有反驳，反而像是无言的默认了：“这是很久以前的画了。”

说完，他又道：“画画很丑这几个字，往后不许说了，尤其是在你娘面前，知道了吗？”

赵沐沐这下不敢告诉赵容显，自己已经在啊娘面前说过这几个字了，闻言只能把头点得如同捣蒜一般。

她正恍了恍神，赵容显已经把她抱起来，端正地放在了凳子上，而后在她面前摊开了画卷。

“画中有意，即为好画，不能单以画工美丑相论。”

赵沐沐想了想方才苏向晚告诉她的故事，转而道：“这幅画的画意，是‘爱’吗？”

她叹了口气。

“我只能勉强看到一个同心结。”

爹娘看到的东西，她都看不到。

赵容显伸手，轻轻地摸了摸那个同心结，而后道：“抱着这个同心结的，是个小人模样，这是你娘，这边这个什么都没有的，是我。”

赵沐沐闻言，怔了一下。

跟啊娘说的好像不一样。

赵容显又说了下去，“我看见你娘有同心结，自己没有，就去抢她的，不过没抢到，还打输了。”

他声音沉了些许，“所以最后只剩下你娘自己，抱着同心结。”

赵沐沐瞪大了眼睛，仿佛被这番话受到了惊吓。

跟啊娘说的，完全是两回事啊。

说到最后，赵容显看着赵沐沐，像是得到了什么安慰一样，又出声道：“爹以前对你娘不好，欺负她很多，这幅画是在说，要好好对她，若欺负她，伤她的心，她会不要我，自己一个人过。”

赵沐沐都听糊涂了。

她还不能分辨很多事情，只知道爹爹跟啊娘说的不一样。

但敏感如她，倒是无意识地感觉到了什么，“爹爹怕啊娘不要你吗？”

“是啊。”他干脆地承认了，倒让赵沐沐惊讶了一下。

她只是没想到，这么多人害怕的爹爹，居然也有害怕的事情。

赵沐沐若有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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