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更加难受。养女不教，是当妈的错，又何尝不是她老人家的错啊？婆婆没养过女儿，大约从没想到过，孙女这个年龄，还应该教她们一些女孩子应该知道的东西。

赵石匠很快便回来了。苏娟看他双脚沾满黄泥，心里苦笑。都八十多岁了，这都是何苦！可仔细一想，眼下的月牙村，芙蓉镇，甚至整个蓥县，不都这样一个现状吗？全部的土地，不是要么荒着，要么交给这部分留恋着土地的老人在耕种吗？真不知道这批老人走了之后，我们的土地还能交给谁。

苏娟向公公交代了一下，教会他如何换取点滴瓶，要他好好看护婆婆，便拄着拐杖去收费站秦老二家。

路依旧不好走，但总算没让苏娟再摔倒。到去老路的岔路口时，刚好苏芬返回来。苏娟急切地问：“芬，怎么样？”

苏芬一脸兴奋，大声地说：“姐，好消息！你猜得一点儿都没错，她们确实上了高速路！”

苏娟一颗高悬着的心一下子放回了胸腔，惊喜地问：“真的吗？朝哪个方向去了？”

“广市方向。”苏芬说。

“我想她们也只能去广市！”苏娟点头说。去重庆太远，她们也从没去过，是不敢往那个方向走的。广市不但近，玉竹和海燕也曾多次去过。

“可是，她们会不会——”苏芬还有些担忧，欲言又止。

“会不会从桥上跳下去，对吧？”苏娟替她把话说完。这个问题苏娟早想到了，她料定两个丫头绝对没有那种勇气。

“是啊！不过这不太可能。她们都不敢从岸上往江里跳，哪还敢从那么高的地方往下跳呢？”苏芬像是分析，又像是安慰苏娟。

“你说得对！她们绝对没勇气从桥上往下跳！”

“那我们就去广市找！”苏芬跃跃欲试地。

“可我现在还去不了。”苏娟叹了口气。

“不用你亲自出马，我帮你去就是！我这就回家拿寻人启事，搭车去广市。”苏芬义气地说。

“芬，你对姐真是太好了，姐都不晓得该怎么谢你了！”苏娟感激地说。

“姐，跟我客气干嘛？我们姊妹谁跟谁呀？”苏芬笑道。

“不过，我们没必要去找了。”苏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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