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无是处。”

沈清越听脸色越难看，陈氏的脸色也变了，他俩还不曾说什么，沈平就慢吞吞地接着说道：“皇上这是准备将我沈家折辱到底了？”

沈平明明是笑着的，可谁都能听出来他话里的冷意，一时间，沈清、陈氏并沈铭都不知道该如何接，书房里顿时静了下来，没有一点声响。所以，当沈清突然站起来，其余几人都或多或少的吓了一跳。

“我从一开始就说过，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为官为臣不得不受。享国家俸禄，为君主分忧，这是最起码的为官之道。这一点，在皇上要琉璃入宫的时候，我们做的很好；在琉璃被赶出皇宫的时候，我们也做到了。”

沈清说到这抬手制止了准备据理力争沈铭，又看了看同样满脸不忿的陈氏与沈平：“但是，咱们也是有底线的。婚姻是一个女儿家的第二次投胎，咱们不能将琉璃推进火坑里。所以，我决定了，辞官回乡！”

陈氏满脸的震惊：“老爷……”

“穆娴，你不必劝我。我如今已经五十又五，也是时候给年轻一辈让让路了。再说了，你又不是不了解我，我一生光明磊落，又岂是那种恋眷权利之辈。眼下风调雨顺，太子有德有才，宇信的将来必将朝堂清明，国泰民安。至于百年之后，”沈清说到这轻笑一声：“想必那时我早已入土为安，哪里还管得了这些。只是，如此一来倒是有些委屈你了，曾经花团锦簇，却要与我做一对田舍翁。”

陈氏听得沈清的促狭，破涕为笑：“啐，也不怕人笑话。若你主意已定，上穷碧落下黄泉，我必相随。辞官也好，少些糟心事，你瞅瞅这几年，小棉袄不在身边，你苍老的愈发快了，头发都花白了。到时候，咱们带着琉璃回乡，至于琉璃的婚事，咱们另做打算。”

沈铭两兄弟眼瞅着二老仿入无人之境的你疼我我疼你，有些欣慰也有些心酸，此时此刻，他们想到的只有琉璃，倒是也不为他们姐弟几个想想。好在他们爹不疼娘不爱的，做妹妹的倒没忘了他们。

琉璃敲了敲书房的门，众人顺着声音望过去，就见琉璃没骨头一样依在门上，似笑非笑：“那爹爹娘亲可曾想过大哥大姐他们如何自处？”

沈清和陈氏看到琉璃面上的促狭，顿时有些尴尬。倒不是因为适才没有为几个大的打算，实在是两人一时情动，竟然忘记了沈铭、沈平亦在书房呢——当着小辈的面说情话，这可是他们大姑娘上轿头一遭。

沈清、陈氏两人相互看过一眼，假装没事人一样低咳一声，由沈清出面，外强中干问道：“琉璃什么时候来的，怎么走路也没个声响？”

琉璃一步踏进书房：“在爹爹说雷霆雨露都是君恩的时候过来的。爹爹怎么好意思质问女儿走路没声音，女儿都在门口吹了半天的冷风了，你们俱都视而不见也就算了，还在这亲亲我我的撒狗粮，女儿从身到心呀，俱都哇凉哇凉的……”

陈氏连忙咳嗽一声制止住琉璃的胡说八道，拉过琉璃坐在身边，小声斥道：“小小的人，满嘴胡说八道，我看你就是被你爹惯坏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既然过来了，为何不出声示意，明显是存了在门口偷听的主意，你还有理了？”

琉璃听到陈氏颠倒黑白、倒打一耙，忍不住辩解道：“娘亲冤枉我，我来的时候敲过门的，只是你们一个个神情严肃，没有理我。对了，娘你不提我差点忘了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爹爹为什么打起了辞官归乡的主意？”

琉璃这一问，另外几人又想起这茬，也顾不得看热闹了，表情都变得重新沉重起来。陈氏看着琉璃欲言又止，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还是沈平，见俱都一副为难的表情，便接过了话茬：“爹、娘、大哥，你们三人，两个在朝为官，一个为朝廷命妇，都不好背后非议皇家。好在我不同，我乃一介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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