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东西也时隔多年，再次重新见了天日。

老皇帝没有说话，只是背着手站在了一幅画像之前。

过了一会儿，老皇帝终于开口了：“明澈，过去这么多年了，你还记得，她是谁吗？”

明澈只看了一眼画像上的人，便知道了她是谁。明澈心说我怎么不记得，她没了的时候自己都已经记事了，既然记住了，又怎么可能忘记。你该不会是老年痴呆了才会问出这种没脑子问题……也是，没什么病的人谁会大半夜把人叫来这儿问话……

但是他并没有说话，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他只默默地在哪儿站着，像是在默默等着老皇帝的一个态度。

老皇帝也不说话，像是在等明澈的一句话……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谁都不肯先说话，仿佛谁先说话就是谁输了一样。不得不说，真的是有点儿幼稚了，但两人仿佛并不觉得，依然僵持着。

最终，还是老皇帝率先开了自己的尊口，他想，要是再这么不说话一直下去，大概他们两个会一直僵持到地老天荒……他也不是没有试过……不用怀疑，这个结果就是他亲自试过才能得出来的。所以说，明澈真的是冷暴力的一把好手……

老皇帝道：“想来你应该是记得的，她离世那时，你应该也已经记事了……你当时，是几岁来着……”他不死心，又向明澈抛出一个问题。

明澈看了老皇帝一眼，依然不说话。与此同时，还非常明晃晃地给老皇帝加了一个讽刺的笑容。

仿佛是嫌自己活的有点儿长了非要给自己给老皇帝找一个不痛快似的，就是要和人对着干……也不知道到底是出于什么心理……

咱也不敢说，咱也不敢问……这就是老皇帝此时心里的真实写照。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对自己儿子感到压抑甚至有点儿害怕，但是他还是觉得，既然他养了明澈一场，年龄身份又逼她要高的多，那明澈他自然是要更敬重他一些的……

所以他皱眉道：“明澈，你今日这是怎么了？问什么不答什么，是非要跟朕对着干不可吗？”

明澈动了动，这次终于开口说了话：“当然不是，当然，也不是不可以。”

老皇帝：“……”他真心觉得这场谈话是真的没有必要再继续下去了，如果再继续下去，下场可能就是他被气死……或者他被气死。

无论怎样他都得不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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