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话才出口，那人便绕到正门进来了。

“鸢儿，别…”他有些焦急道：“别不见我。”

不知什么时候，他竟然这么怕她说这样的话。

这话以前二人赌气的时候常常说，也没觉得什么，事后哄哄她便好了。

可是现在他真的怕她一辈子都不愿意见他。

那样，他还活着做什么？

气氛紧绷，一瞬间，二人俱是哑口无言。

她心疼，可不可以不要这样爱她，不值得…

“鸢儿。”

他想伸手握住她柔软的手心，可想起那日的事情，他还是收回了刚刚伸出的手。

“那日的事情对不起，我，我控制不住自己，所以…”

他支支吾吾的不知道如何解释，越解释越乱。

杀人无数的他，在她面前竟只像个慌乱的孩子。

“惊慕哥哥。”

察觉他细微的动作，她竟伸出手紧紧抓着他的手：“不要说好不好，那日的事情你…没错。”

那****只是一时生气，所以才赶他走的。

“是我偿还不起你对我的好。”

她手上的力道重了些，眼眸清亮，却好似带着一抹泪光。

清秀的脸蛋上有着微不可查的忧伤，声音也渐渐低了起来，“你陪我长大，为我驱毒，用尽了一切去关心我呵护我，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是我，我此生只能辜负你。”

他待她好，好的比待他自己都好。

他并不看重自己的性命，却无比珍视她的性命。

他为她所作的一切，她都是知道的，奈何此生只能辜负。

听了这话，洛惊慕一怔，心彷佛撕开了般。

此生只能辜负么？

但是…他努力一笑，轻声问道：“我不奢望太多，只想问你，我们还如从前一般好不好，让我一直陪着你。”

看着他眸中的渴望，慕容青鸢终于不忍落下泪来。

饶是心如铁石，也要被他的一腔痴情给融化。

可那不是爱。

“别哭。”

他伸出手替她擦眼泪：“惊慕哥哥最喜欢你的笑了。”

这话有些熟悉，她忽然忆起来了，以前她也时常对那人说，最喜欢他的笑，只希望他不要再眉头深锁，只盼他能开心。

他对她，她对那人，心境都是一样的吧。

其实，她很想点头应下，可是她活不了多久，所以不想给洛惊慕希望，反倒叫他最后失望。

所以，他要的答案，她一直没给。

洛惊慕没再坚持，也没有多问，心疼的都揪起来了。

连这个她也不肯答应自己么？

他只装作无事，面色淡然，从怀中摸索出冰火丹的解药道：“我刚刚配出来的，你拿去给展云天吧。”

她不知道，他的语气听起来那么轻松，而他的心在滴血。

其实，慕容青鸢能料到，这解药洛惊慕终究会配置出来给她的。

即便洛惊慕再生气，再怎么不开心，可是她的话，洛惊慕从来都是听的。

她拿了那解药，双眸凝视着他，认真的说道：“惊慕哥哥，不管何时，不管我是否去关心别人，于我而言，你都是我最亲的亲人。”

亲人，她一直都是这样想的，也希望借此叫他慢慢放下。

可是，放下谈何容易。

聪明如她，又岂不知这句话是在敷衍他，也是敷衍自己。

“好！”

他尽力的挤出一丝微笑，其实他也拿她当做他的亲人，妻子不也是亲人么？

那一个‘好’字，用尽了毕生的力气。

夜色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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