枉啊！这不是我写的，这不是我写的……我怎么可能会写这个？一定是，一定是有人要陷害我，所以故意弄了一份伪证出来……夫人啊，我是冤枉的，冤枉的啊……”

苏夫人深吸了一口气，压住眼睛里的阴狠，站起来，朝穆苏扶了扶身：“王爷，还请明察！虚无公子拿出认罪书，说是赵管事所写，但是现在赵管事又说，自己不知道这件事情……我想，这其中定然有什么误会。请王爷给妾身一个公道。”

空空眯了眯眼睛，没料到苏夫人竟然会想到这里，着实厉害。那么接下来，虚无季和穆苏，又要如何应对呢？

穆苏转过，看向虚无季：“你怎么说？”

虚无季拱手：“草民有几个问题，想问几位当事人。”

“问吧。”穆苏掩口，咳嗽一声，说话有些虚弱。

虚无季朝他拜了拜，率先走向赵掌事。

“你，你要做什么？”赵掌事见他走来，下意识地朝后退了两步。

虚无季面无表情，只是眼神微冷：“赵掌事，请看着我的眼睛，认真地回答我几个问题。”

惶恐间，赵掌事抬起头，对上那双湛蓝色的眼睛。不知道是不是被他的眼神震住，竟然不再哭闹，而是安静下来，表情平静地望着他。

“一开始，你脸色就不好，可是遇到什么事情？”虚无季问。

赵掌事回道：“是啊，最近睡眠不太好，夜里老是做恶梦。”

“恶梦，什么恶梦？”虚无季又问。

“就是一些……一些过去的事情……”赵掌事回答。

“你问这个做什么？”苏夫人冷声道。

虚无季望向她，在别人都看不到的角度，露出一个恶魔般的笑容，苏夫人倒吸了一口冷气。虚无季勾着唇角，转头继续看着赵掌事：“是不是以前做了什么亏心事，所以晚上做恶梦？”

“亏心事……亏心事……”

赵掌事低声念叨，皱了皱眉头，似乎陷入了某种挣扎。

虚无季又道：“听说，你患有迷症。每每有烦心事的时候，便会夜不能寐，常常半夜起来，四处走动，然后白日醒来，又忘了晚上发生的事情。是也不是？”

“是，偶尔会犯。”这个问题，赵掌事回答得倒很干脆。

“这张认罪书，就是你犯迷症的时候，亲手写下来的！”虚无季话锋一转，狠狠道。

“不，不可能？”苏夫人厉声道，“这是你编造的！”

“并非编造，我有人证！”虚无季说完，那个木头属下便领着一个中年男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那中年男子，一看就老实巴交，来到前台，见到这么多大人物，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苏夫人一见来人，冷色大变。

虚无季盯着她，缓缓道：“就是他，赵掌事的丈夫！他可以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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