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低，他们没有坐什么头等舱，都是经济舱，反正速度都是一样的。

“怎么了？”他侧过头来，好像他工作的时候下意识就会把衬衫袖子卷起来一点，不论天气冷不冷，他都喜欢这样。

“没什么，”林玉依在他肩膀上，看着他笔记本上的字，这一次的字不是速记时那种简便字，依旧好看到不行：“高中的时候看你写得字就特别好看，现在更好看了。”

江华替她滤侣服：“都一样。”

“不一样，现在的越来越洒脱了，高中倒是不缺笔画，现在都开始缺笔画了。”她笑。

他也轻笑：“现在又没人要求我写作文没有人电脑阅我的卷纸，看着能看就行。”

林玉直了直脖子：“江华，字如其人，之前的高中到你现在的字，字变化了多少，人也变了多少。”

“我变了什么？”

“什么都变了，”林玉眸子里清明一片，红唇轻启：“你要的已经不是胜利了，是碾压。”

她抬头看着他，两个人对视着，江华几次欲开口说话，都只是觉唇微微一张，突然，飞机一阵颠簸打破了两个人的沉默。

江华眉头一皱，下意识恰林玉的手：“别怕。”

她反手也握紧他的手：“没事的。”

飞机颠簸度很大，飞机里的人都醒了，空姐甜美的声音从广播里传来，无非是些安慰的话，飞机里闹哄哄一片，都是议论的声音。

许是要经历一片下雨的地方，电闪雷鸣，气流不稳，林玉看向窗外，电闪雷鸣一片，云依旧乌黑得可怕。

一分钟过去了，这一分钟实在漫长得厉害，颠簸却是一直在家中，再冷静的人都会慌掉，林玉可以感觉到江华握着她的手力度在一直加大，手心有汗。

他转头对着林玉苦笑：“知道为什么我睡那一会儿突然惊醒了吗？”

心慌，他坐起来那一刻慌得厉害，慌到林玉都觉得害怕，怪不得他不愿意和她说他做了什么噩梦。

“你梦到飞机要出意外？”林玉反握紧他的手。

江华轻轻摇头，伴随着飞机里断断续续的哭泣声，还有吵闹声，他声音尤为镇定，拥有着各位有力的安慰人心的作用。

不愧是从二十一岁做主导者、领导者到现在快二十七岁的人，身上与生俱来的镇定和后天沉淀下来独有的气质，总是给人镇定的力量。

“不是飞机出事，但是你不在了，我还活着。”

林玉沉默了，最痛苦的是什么？

你不在了，我还活着。

如果这个梦换林玉来做，估计醒了都哭到不能自已，难怪他不愿意告诉她，他梦到了什么♀真是一个噩梦，非常非常可怕的噩梦。

林玉努力想扬起一个微笑来安慰江华，可是，可是……她真的做不到，飞机颠簸的厉害，仿佛每一刻这个梦都可以实现。

终于，她抬起头，露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微笑，但是却是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的，她不想在这个时候说些更人心惶惶的事情：：“飞机安全性很高，一单出事生还率是零，放心吧，要是真飞机出事了，你得陪我一起死。”

江华愣了一下，把那种悲伤的感情硬生生咽回去：“也行，活着没娶到你，死了死一起也是值的。”

这话说得确实晦气，但是对于他们来说，真的是一种安慰∞所谓了，生死面前有爱人相伴，可以了，满足了，真的……

林玉把头靠在他肩膀上，看着他纸上写的东西，这才发现飞机上那盏暖橘色灯已经灭了，林玉拿出来手机，打开手机灯，照着那个本子：“你在写什么？又是工作计划的事吗？现在讲给我听吧，那些高深到不行的东西，我现在愿意听了。”

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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