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于天宫试比高。

可惜，再怎么无谓，也架不住轮回的消磨。

他的意志，哪怕在坚韧，就算坚韧如铁，可在那煌煌大磨之下，依旧要被粉碎，被摧毁。

所以，他的面容，苍白无比，看起来格外的狰狞。

他眉头紧皱，脸颊抽搐，却对于自身发生的一切，毫无所觉——他的身躯，在先前那一道闷响之中，彻底炸碎，消失不见，他，只剩下了一颗头颅。

“哼！”

剧烈的痛楚，便是他心志如铁，也不由得闷哼出声。

最终，他的头颅，像是水流一般，在悄无声息之中，化作了一摊液体，随即，没入了地面，消失不见。

又一瞬间，他的身躯，在那黑云之中重新浮现，只是此刻的他，已经成了傀儡。

无心的目光，看向了那黑云。

随着小娃的身影出现，他的心中，似是出现了什么。

那是一种联系。

有两道。

联系的一头，在他身上，在他心中，另一头，却在那黑云之中的两到身影之上。

他感觉，自己能掌控这两具傀儡。

只是，这种联系很微弱，还不足以支撑他做出什么，似是随时都有可能断绝的样子。

“又是一种手段。”无心低语。

他看了一眼，那两道身影，随即把目光投向下面。

小娃的那一下变故，似是一个开端，接下来，接二连三的，这寂静的地方，不断的发出各种各样的声响。

嘭！

嘣！

啪！

嗤！

一道又一道，连绵不绝。

每一道声音，都不相同，但每一道声音，都代表着一条生命的逝去，更代表着一份罪孽的救赎。

无心的眼神，依旧淡漠。

不同的声音，代表着不同的死法。

有像第一个小娃那般的，肉身爆炸，消散于虚无，只留下头颅还在，随即头颅也化作流水，没入地面，彻底消泯了痕迹。

只有，那黑云之中，是他又不是他的傀儡身影出现。

除此之外，别无与这世间能联系上的东西、痕迹了。

有像展胖子那般，浑身血肉，被一把无形的刀，一刀一刀削掉身上的肉，最终成为骨架，便连头颅也不能保存，最终消失于虚无，只有像展胖子那般的傀儡身影留下。

也有无声无息之间，便已经消失不见，再度出现时，已经在黑云之中的。

种种迹象，不一而足。

黑云之中，一道又一道身影出现，黑云的体量，已经不在变大，可内里的身影，却在急速增多。

每一道新增身影的出现，都让无心心中那股联系变得更加清晰、坚韧，数量，也在不断增多。

每一条联系，都代表着一道身影。

无心内心中，魔性越发蠢蠢欲动，若不是以大毅力压制，他几乎就压不住了。

终于，场中，只剩下了张婉清还有李力，依旧还在。

无心，也在关注着他们。

而那黑云之中，百十来道身影沉沉浮浮，在黑雾之中若隐若现，虽是傀儡，可他们，却像是有着自己的意识，知晓，谁，是不可招惹的。

他们漆黑无比，看不见丁点光明的双眼之中，看向无心的时候，明显的浮现出了一缕缕的恐惧，似乎，这是能主宰他们的神魔。

也确实是如此，无心虽不是神魔，却能主宰他们的生死。

他们压根儿不敢多看无心，每当眼角擦过无心的时候，漆黑的身影都是一阵扭曲，似是颤抖，然后，漆黑的目光，都投向了其他方向。

张婉清、李力，便是他们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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