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武点点头，正要继续问下去。前方的卓虚子却突然停了下来。此时，众人就站在古画的下方，抬头便能看见画中的景象。然而卓虚子却并未看画，而是低头凝视着地面。随后，又把目光转向了身侧之人。

“秦天瑶，你应该还有话没说吧？”

洪武闻言朝地面看去，昏暗的地上并没有东西，甚至连灰尘都看不见。冥鬼老道与司空缎绮对视了一眼，双双看向秦天瑶。

“前辈高深莫测，我的确还有话说。”秦天瑶抬头看了片刻，似乎是在措辞。三息过后，才沉声道：“躺在这里的，原本是一具骷髅。此人虽死去很久，但骨架却异常坚硬，水火不侵。而且周身魔气环绕，就如同刚死一般。从样子看，此人生前，应该一直抱着这幅画。”

“如果老夫猜的不错，你们所谓的渡界之法，就在那具骷髅身上吧？”冥鬼老道转身走了一圈，突然问道。

“不错，盘琅山被邪云童子毁灭后，长孙世家侥幸活下来的族人便开始搬运地宫。当时，山中尚有离尘宗安插的内应。此人修为已至金丹，加上当时山中大乱，因而能以外族人的身份在地宫中行走。杜平南予之的任务原本就是想偷出月光魔卷，但此物玄妙，根本没有任何容器装得下。于是，他便只能将骷髅带回。”

“哼，故事我们听得多了，秦大教主不妨直接说重点。”

司空缎绮不禁冷哼了一声。秦天瑶撇眼看她，却并未发火。

“那具骷髅的双腿之上，铭刻着许多古文字。说的正是月光魔卷的部分秘密。此画内蕴时空，连通天地，无边无垠。大神通者，可借画中秘境遨游八荒，可至天外天。原本，我们并不知天外天的意思。后来长孙敬汝重伤隐居孤鸿山，我与杜平南等人才潜入此地，以元神入画，方知渡界一事。而所谓的天外天，应该就是其它地界，自然也包括中央地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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