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谈结束后，布朗丁跟琳琅等下属只用了一个星期便根据会谈内讨论的东西草拟了一份第二期生态球工程的合约，提交予地球联盟作内部审议。

「布朗丁，你们的效率真高！」章希如当时这样赞叹。

不过布朗丁并不以为傲，「希如，我们不过是把用过的合约稍为修改，并加入一些会谈内特别提到的一些条文，简单得很，并不用花多少心思，反正他们内部讨论后肯定会要求更改。」

章希如无语，然后布朗丁笑着提出玩地球的纸牌游戏。

章希如向酒店要来四份啤牌【注一】，跟布朗丁、席瑟、琳琅一起玩梭哈、盖绵被、、剥光猪、廿一点……四人乐此不疲。

章希如自从大学毕业以后都没甚么机会玩纸牌游戏，进了地球宇宙探索队后与其他人走不到一块就更不用说了，因此虽然对手都是新手，但她还是十分投入。只是瞧见三位显然成年许久的斑奈塞星人也玩得兴高采烈，她便觉得奇怪，「你们斑奈塞星没有纸牌游戏吗？」

席瑟丢出一张牌，呵呵一笑，「希如，你知道斑奈塞星没有纸。」

斑奈塞星没有纸，当然，他们有同样作用的东西，但原料不是植物而是动物，章希如也不知道那该译作甚么，直接用斑奈塞语叫。如果要她音译的话，「莎罗莎」是个不错的选择。

当初见面时章希如随身的笔记本画满了，布朗丁就拿出了他们的莎罗莎给她用。她一直只以为那也是用木纤维等材料造成的纸，直到后来回地球途中有次闲聊时，觉得这样的巧合很神奇而提起，才知道斑奈塞星的莎罗莎跟地球的纸不同。地球的纸由人工或机器造成，而莎罗莎就像植物的果实一样，是纯自然产物。而且斑奈塞星的光幕技术非常先进，将无莎罗莎化实行得十分彻底，如果不是当时布朗丁怕她不会用光幕，又想减少她对环境的陌生感，恐怕她不会有机会触摸到斑奈塞星的莎罗莎。莎罗莎在斑奈塞星可是奢侈品。至于她在高豆号资料室翻阅的字典辞典，虽然也是用莎罗莎装订，但却保存在透明箱子里面，取书、翻页等动作全部需要透过智脑操纵机械臂完成。

对席瑟的幽默，章希如翻了个白眼，「我知道了，我的意思是你们斑奈塞星的文明比地球进步那么多，你们怎么可能没有类似的游戏？」

「。」琳琅将手中最后一张牌牌面向下按在小几上，口中问，「希如，我不明白斑奈塞星的文明比地球进步跟斑奈塞星有没有类似地球的游戏有甚么关系。」

「没有关系吗？」章希如眨巴眨巴眼睛，可惜眨不掉她眼中的疑惑。

布朗丁和席瑟轮流丢出几张牌，席瑟还有空说话，「斑奈塞星的游戏有很多，像棋类游戏，虽然也不时会跟新遇到的文明有规则重迭之处，但总有些游戏是独一无二的。嗯，像衣服，总是会有自己文明的特色。」

章希如还是懵懵懂懂，忽然接连两声「！」她才发现布朗丁、席瑟和琳琅都只剩下一张牌了。

琳琅很是不满，「希如，你就不能专注一些吗？如果你刚才有出牌，我现在已经赢了。」

布朗丁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琳琅，在我面前你竟敢如此嚣张？」

琳琅切了一声——从章希如身上学的，「希如说的，战场无父子。」

席瑟立刻反驳，「但战场有上下级。」

章希如给逗得噗哧一声，「别吵了。。」她轻轻丢出一张牌，「我──赢──了。」

三位斑奈塞星人瞪得几乎眼睛都要掉出来。布朗丁和琳琅还讲风度，席瑟一个军人却不管这个，伸手逐张牌翻检有没有错配，「阶砖三，ee转花，葵扇八，葵扇三……没有错？希如真的赢了？」

章希如见状嘟起嘴，「怎么？席瑟，我就不能赢吗？」

「你怎么可能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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